【鼠猫】春雪来邀 05
缘更佛系~为爱发电 希望可以用自己可怜的小学生文笔诠释出我心中的9475!
尽量不要ooc呜呜呜
9475入坑的鼠猫党!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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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包拯等人入住的小城镇刮起了一阵飓风,大风将街市上游逛的行人纷纷推回了家中,整座小镇上除了肆虐的疾风再无行人。
包拯正在客栈的房间中伏案读书,张龙赵虎一手扶着刀柄安静地立在两侧,大风顺着未关严实的窗缝钻进来扰得烛火跳动不已,窗扇也在一阵阵地忽闪,发出搅人地“咯吱”声。
公孙策见状起身将窗扇锁死,顺便叮嘱包拯:“明日我们还需早起赶路,大人今夜不妨早些歇息罢。”
包拯于是放下书册,就着张龙赵虎打来的热水简单洗漱,脑海里却还在思索着方才看过的那卷书册。
此番众人动身匆忙简装快行,自不会有闲情逸致带书册之类消遣的物件,这本书是包拯饭后沿街边溜达时在书肆里淘来的,书的内容描述的是大宋山河湖海的走势发源等等,内里还注有许多大河的水量和水位的季节变化,更有意思的是书册中还附有许多山川河流的走势图,绘制得极尽详细,看得出作者是倾注了诸多心血在其中的。
包拯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叹一口气。
“大人可是有何烦心事?”公孙策不愧是包拯的主簿师爷,对包拯这些细微的情绪总是捉摸得很准。下午还不见他这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想来原因多半出在这本书上。
公孙策执起书翻看,是一本内容详实的水经山河图志,又抬头望了望窗户外大作的风雨,沉吟了片刻,道:“学生斗胆猜测,大人可是在为南边各州府县的水患忧心难安?”
包拯点头,“不错,本府正是为此事烦扰。今岁不知何故秋雨连绵不息,汴京城外尚有不少农田漫灌遭雨水侵毁,大雨落入江河湖滩水位必将上涨,而朝廷发动沿江郡县修筑加固堤坝已是七年前的事了,本府实在忧心,那些年久失修的堤坝能否抵挡得住这来势汹汹的江水。”
这也是为何,他焦心苦恼的原因——江水漫灌农田,百姓流离失所。一场倾盆的秋雨,一道决堤的河坝,都有可能令数万百姓家破人亡,不得不背井离乡忍受饥饿和那即将到来的漫长的严冬……
打断他思绪的,是堂下刀剑的铮鸣声,包拯作为一届文官,却对这样的声音颇为熟悉——这全是托了自己为官刚正树敌众多的福。
包拯心中了然,楼下那些人多半就是为自己而来的。所幸除却张龙赵虎之外,他们还带了些便装的护卫,那群护卫早在杀手拔刀之际便围了上去,也正因如此,张龙赵虎并未急着去抓捕杀手,而是随身护卫包拯和公孙策的安全,不至于因为人手不够捉襟见肘。
楼下的争斗并未持续多久,待一切沉寂,张龙贴着门屏息聆听片刻,示意自己出去看看情况。
“大人,杀手已经服毒自戕,客栈内除了掌柜和店小二受了些轻伤,其余人都安然无恙。守门的兄弟说统共来了两名杀手,擒住时已经咬碎了毒丸还没问出什么东西就已经气绝了,他们方才已经把人都拖出去处理了。”张龙推开门禀报道。
“辛苦诸位,而今我们形迹恐已暴露,不若尽快赶路以免有更多的杀手后继追来。”包拯边说边收拾行囊,用抹布擦去脸上的白灰,带着众人趁夜深风急匆忙上路。
守卫在客栈门口的便装侍卫统领向包拯行礼,道:“大人与公孙先生先行,属下们在此拖延片刻,随后再走。”
话毕递上一件巴掌大小的灰布包裹,边角处露出一点明黄绢料来。
包拯见状不再多言双手接过包裹,踏上了一旁等待的马车,逆着疾风没入了浓稠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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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等人已再度启程,而另一边,展昭三人也在一路疾驰中于次日日暮时分踏进了这座冷风呼啸的小镇。
甫一入城,展白二人便觉察到了这座城中似乎有不少便装的大内高手在暗中逡巡,这一感觉在三人遇到客栈门口即将上路的禁宫侍卫时得到了验证。几人将这几日的经过简单交流后便再次作别,侍卫统领带着手下继续上路追赶包拯一行人,展白三人则因连日奔波暂留此地休整。
而今得知了包大人的动向,展昭提心吊胆了一路此刻才算是放下一半来。只是最初的几波杀手均在这一日被禁宫侍卫们截下,幕后主使若是足够聪明,必然会在自己追上包大人之前加派人手对两边进行猛扑。
“白兄,蔡兄弟,我们在此地休整一晚,明早便尽快上路吧。”展昭转身征求白玉堂和蔡济的意见。
蔡济自知自己没什么功夫一路全赖展昭和白玉堂保驾护航才能活蹦乱跳地活到现在,因此一路上秉持的态度就是:你们走哪我走哪,你们下江我绝不跳海。
思想觉悟非常之高。
非常时期白玉堂也不再逗弄展昭跟他作对,赞同地点了点头,“夜长梦多,休息停当咱们就启程。”
三人商量妥当便牵着马走进客栈,镇子不大拢共就两家客栈,其中一家的掌柜还因为昨夜的刺杀受了轻伤吓得这两天说什么也不开门了,另一家在镇子对角没受什么影响。正赶上这几日重阳佳节镇子背后靠着的那一座山上遍地开满了”一串红“,在一片秋雨朦胧中红艳艳一片煞是喜人,竟有不少外地人慕名而来采花登高。
于是,本就紧缩的客栈房间更是一票难求,掌柜的脸上都笑得多添了几道褶子!
展白三人跨入客栈,方一落座掌柜便迎了上来。
“三位客官是来此地登高赏花的吧?不知此番是预备打尖还是住店呐?”
展昭看了看自己和其他两人灰扑扑的衣衫,还有蔡济那难掩疲色的面容,心知他功夫不比自己和白玉堂一路上怕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于是对着掌柜的温和地说:“我们住店,三间上房,劳烦备些酒菜……”
还不待他说完,坐在对面的白玉堂却不干了,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劲又或者是少爷脾气冒出头来,敲着桌子打断展昭的话,强调说:“打尖。不住店。”
展昭纳罕,方才不是说好了的,要住店休息一晚,怎么临到头变了卦?
白玉堂顶着展昭略显不悦的瞪视,悠悠然倒了杯茶水漱口,刚喝了一口便撂下杯子满脸嫌弃。
“这客栈人多眼杂如何休憩?不若我们用罢饭菜便上路,赶去下个城镇再做打算。”
蔡济听完眼前一黑,说实在话这几天他真是被折腾的够呛,风雨兼程不说昨晚上露宿山野险些被半夜的狼嚎吓尿了裤子!今晚若是再睡荒郊野岭他必定等不到面见包大人就先去拜阎王了……可他不敢说话,一双眼偷摸地瞄展昭,一副“身家性命就靠你了”的可怜相。
“看看看,不许看。你就是把展大人盯穿了五爷还是那句话,不住店。”
“白兄,展某也是一句话,住店!掌柜的,三间房,劳烦了。”
掌柜的在一边支支吾吾半天不敢插话,此刻终于找准了间隙说了一句,“三位客官,小店客满,只剩两间下房了,这……”
白玉堂闻言,嗤笑出声来,意料之中换来一记白眼。
“怎么样,展大人,还是快些吃饱了上路吧!”
掰扯了半晌,三人最终还是住下了,原因是临走前一问掌柜的才知道下个镇子还需四五十里山路要走,并且那里好巧不巧是当地一处景色绝胜之地,若是去了别说下房,恐怕柴房都没得睡!
只剩两间客房,三个人若是不凑合挤挤是绝计睡不下的,正当展昭要开口时,始终臭着一张脸的白玉堂发话了。
“今夜我和蔡济睡一间保护他的安全,展大人好生歇着吧,省的精神不济误了正事。”
说罢便扯着蔡济进了屋。
走廊上,展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吐出一句“谢了白兄”,转身回屋。
夜凉如水,同屋的蔡济武功不行心是真大,自知身边多了个江湖高手心下一松,连日的疲惫令他刚沾上枕头便睡死过去。
白玉堂并无多少困意,百无聊赖之下卷了房中的纸笔烛台溜去客栈柜台边给陷空岛的几位哥哥们和大嫂写了封信,招来信鸽寄了出去。一转头看见柜台上蹲着的几坛陈酿,回味起饭间喝的那一小樽觉得此酒虽不及女儿红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当即搁下一锭银子拎上几坛酒飞身上了屋顶,就着绒绒细雨灌了起来。
月上中天,几大坛烈酒就这样被囫囵吞了个精光,白玉堂心知明日尚且要赶路,便顶着几分微薄的醉意回了客栈,走到门口却又犹豫了起来,想起蔡济那雷打不动的睡相,他思索半晌,顶着月光推开了隔壁那扇房门。
或许是怕夜里出状况,展昭并未将门拴上。屋门大开,白玉堂借着月色将床上那团熟睡的人影瞧了个仔细。
平日里总是精神奕奕看着圆滚滚的一对儿猫眼闭上后,看着更多了几分安静,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着,叫人不忍惊了他的好梦。可白玉堂二十好几的大把年纪却还是有些少年的叛逆在身上,别人不忍惊扰,他却偏生要惊个彻底,偏要教这人睁开眼看看,是谁搅了他的清梦。
全然忘记了几个时辰前还要某人好生歇着的初衷。
白玉堂不干别的,只是悄悄蹭上床榻,下房的床榻又冷又硬床板也窄得难以挤下两个人,于是白玉堂将展昭往床内挤了挤,被细雨淋得冰凉的衣衫紧贴着展昭的后背,几番动作果真吵醒了展昭。
这气息相当熟悉,展昭甚至都不愿睁眼,含糊道:”白玉堂你发什么疯?“
白玉堂见人教自己作弄醒了便更加来劲,整个身子贴上展昭后背不算,将被夜风吹得冰凉的脸也贴在他后颈上,得意地看着他被冰得一个激灵。
”白玉堂你!“展昭忍无可忍扭头瞪他,却撞上一只夜色里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耗子。
难得的月色,微醺的酒气,一只仿佛偷到了腥的贼老鼠……展昭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在饭间饮那半碗酒。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些醉了。
白玉堂见展昭的眼神又变得迷蒙起来,误以为这笨猫这样也能打起瞌睡,索性也不再闹他把他往里推了推,道:”往里让点,蔡济睡觉不老实扰得我觉都没法睡。“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银亮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一地,在月光也照不到的角落里,二人紧紧相贴,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温暖与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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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蔡济:说好的保护证人呢?还不是三更半夜窜进了展大人屋里。
无所谓,反正爱情不都这样:)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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